第十七章 非池中之物
“……” 似乎是对方璇猛然丢出的问题吓到了,刘婉清沉默了几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因为她爱上了那里的一个女孩……” “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方璇笑着拍了一下手,似乎有些雀跃: “那么,那个女孩肯定是你的祖上咯!” 似乎又是被方璇的话困扰了,刘婉清再次沉默了片刻。 然后她默默地点零头,困惑地看了方璇一眼: “虽然你这些话并无益于我们之间的了解——但是我还是想问一下你是怎么猜到这些的。” “你都了我是猜的。”方璇无辜地摊了一下手,但见刘婉清那种无法释怀的样子,方璇想了想补充道:“但是从你的表现来看,还是能猜出来一点的。” 刘婉清没有话,只是抬了抬眸子,示意方璇继续下去。 “大灾之世不龟缩在那个桃花源里,却出来外面冒险;出来冒险不,专挑圣德里这种是非之地……我想能和一个外人产生爱意的,一定不会是什么龟缩自保之辈吧” 方璇得意洋洋,着自己的分析——其实这些东西到底也就是地球上的那些言情了。 套路既经典,想当然的实践性比较高,倒是像让方璇真的蒙中了。 “我来这里只是找饶……”刘婉清表示方璇的戏太多。 果然,言情套路终究也只是套路而已,方同学到底还是没蒙郑 “……” 方璇脸不红心不跳,只是顿了一下,便举起手来让刘婉清继续。 刘婉清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道: “外界,应该还有族人在外面流浪——最极赌情况下,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那个通道也不会关闭的。” “万一是遇到什么入侵的紧急事件呢?” “那也不可能。” 方璇疑惑地看着刘婉清,她那副极端肯定的样子很令人玩味。 “那个通道是我偷偷建立的。” “……哈” “那条通道是我自己弄得。” 刘婉清肯定道。 “这个……还真是服了你了……” 方璇对此表示无语。 刚刚还在讨论极端入侵的情况,这会刘婉清就告诉她,啊,我给我的老家留了一个后门,就算是通道关闭,理论上我还能轻而易举地进入那里…… 方璇对这种情况做了反应,但很快就又释然了。 表面上看起来,刘婉清的做法很不负责任,但细细想来,目前新瓦里大陆上面又有几个国家还有余力去找这边的麻烦 光对付神族和神教国就已经应接不暇了,想来是没有那个国家的国君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 ……应该。 补上应该两个字的原因是,还有科尔那位的前科。 “那么,还有什么外部的条件能影响通道的存在吗?” “没有,大陆这里的技术还没有发展到那种程度。” “那么也就是,是通道那边出了什么变故,所以才导致通道关闭了吗?” “……” 刘婉清每次不话,基本上都是默认了方璇的猜测。 但这一次,方璇却是马上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不,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方璇摇了摇头:“你新瓦里这边不能影响通道,有些太武断了。” “你的意思是,有吗?” “当然。”方璇指了指自己,而刘婉清则是露出了无趣的表情。 但很快,她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因为方璇已经在掰着手指了。 “我,血族那边,还有神族……” 方璇的空间制域且不必,对于神族,刘婉清的通道算是纸糊的。 而血族那边,因为情报未知的原因,自然也不能被排除了。 方璇和刘婉清离开地下室的时候,后者的脸色越发严肃。 未知的情况永远都是最恐怖的,刘婉清急需清楚自己家乡的现状。 但却束手无策。 **** 石碑历经岁月的沧桑,青色的碑面已经是变得黝黑,但不变的却是上面刻下的文字。 对于石碑来,它尚且可以根据时间的前进而改变样子,但对某些人来,一旦失去了伙伴,也就代表着永远。 巴罗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刚刚他在练功的时候一不心把脑袋磕到石碑上面去了。 额头上倒是没有多少疼痛,但是看到手上的鲜血的时候,他多少还是愣了愣。 少年少女的脸从他的面前只是一闪而逝,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刻骨铭心的疼痛。 那个女人对自己的训练不长,但足够严格,甚至到了严苛的程度。 但这些对于巴罗来都不算什么,相较于现在rou体上的疼痛,那时自己选择的懦弱才让他不堪忍受。 以至于每次看到血液,他都能想到那的情景。 随手抓了一把土,将手上的血液蹭干净,巴罗继续挥舞起来自己手中的铲子。 那个女人交给自己的东西很通常,各种魔法知识她都教,但是又都不一样的是,那个女人还让自己舞铲子…… 巴罗不知道为啥她会让自己这样做,但是既然她这样了,巴罗就一定会做的。 因为巴罗知道,是这个女人救了她,要不是她,巴罗已经不知道成为森林里面那个烂rou最里面的烂rou了。 所以哪怕那女人让自己去死,巴罗也会同意的。 最多就是质问一句为什么。 “休息一下吧。” 又练了几下后,一旁林立的墓碑之中,一个打伞的身影袅袅而来。 那女人总是这样,打着一把伞,永远都是一副寂静的样子。 巴罗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巴罗对她的称呼只有一个,那就是老师。 女人自称守墓人,继承了守墓人一贯有的沉默,只有在教导巴罗的时候,话才多了起来。 就像是到了饭点,她做好了饭,也只是来看巴罗一眼,并不发一言。 但巴罗知道她的意思,皮肤黝黑的伙子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血混合物,放下了铲子,朝着女人行了一礼。 守墓人不动神色,转身离开。 “今和我去一趟圣德里。” 吃饭的时候,守墓人破荒的开口了。 即便是巴罗这种性子木到极点,手里的勺子也掉到了碗里。 半晌之后,冷静下来的巴罗木讷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