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想真正的活着么？
浙省，杭市。 凤凰公寓，二楼。 “来，给这位阿姨倒一杯卡布奇诺……” “靠，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啊！” 秦舟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慢悠悠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拿起床边的闹铃看了看，才凌晨六点半！ 心情顿时更加郁闷！ “咚咚咚。” 门外，敲门声响起。 秦舟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拉开房门。 秦舟看着小萝莉，睡意顿时一扫而空，展颜笑道： “萌萌，大清早的找我有什么事啊？” 小萝莉名为叶萌萌，是他的房东的侄女。 叶萌萌抬起精致的下巴，面无表情道：“小姨临时有事外出，让你陪我去跑步，顺便送我上学。” “额，好吧，那你先进来坐下。”秦舟习以为常道。 自从从部队退役后，他就一直住在这栋公寓楼。 至今，大概有两年多的时间了。 自己这位房东，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外出一趟，时间也不确定。 有时候一天，有时候两三天。 最后，照顾叶萌萌的光荣任务，就落在了秦舟的身上。 好在叶萌萌虽然性格傲娇了一点，不过还算是比较懂事。 秦舟倒也乐意做这份工作。 毕竟，很少有人能对甜美可爱的小萝莉说不字。 叶萌萌将一袋子衣服递了过来，开口道： “还有，家里的洗衣机坏了，这是小姨和我的衣服，记得洗下。” 说着，她便径直走了进来，坐在了床边，安心看起了视频。 秦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袋子接了过来。 打开洗衣机，将衣服一件件取出来，丢了进去。 衣服里，还藏着几件带着卡通图案的内衣内裤…… “额，看不出来，赵朵平日里这么高冷，竟然还这么少女心。” 赵朵，也就是他的房东。 经营着一家跆拳道训练馆，性格彪悍高冷，不过为人倒还算不错。 将洗衣机调了下时间，便进入浴室快速的洗漱起来。 一个小时后。 秦舟陪着叶萌萌晨跑完，吃过早餐后，便慢悠悠的骑着小毛驴送她上学。 叶萌萌的小学名为厚德小学，是一所私立小学。 距离公寓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倒也不算太远。 此时，已经有一个个家长开着豪车，将自己的宝贝儿女送到校门口。 “万恶的有钱人啊。” 秦舟看着自己的二手新日电动，默默吐槽了一句。 叶萌萌从后座下来，抬起头，看着秦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舟看着叶萌萌可爱的模样，会意的笑了笑： “放心，下午我会准时来接你的。” 叶萌萌这才嘟了嘟嘴，装作满不在乎的开口道： “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回去的。” 说着，她便朝着校门口走去。 只是没走几步，她就回头，提醒道：“记住，别迟到了！” “好。”秦舟笑着点了点头。 人类的本质啊……真香！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左右。 “差不多，该回去码字了。” 自从退役后，秦舟就无意中踏上了网络写手的不归路。 扑了一年多，成绩一直不温不火。 用一句话说就是，读者越来越少，认识的扑街却越来越多！ 当然，这主要还是因为秦舟头比较铁。 前段时间，开始流行兵王小说。 作为退伍兵，而且还是特种兵，写这种题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不过，事实证明，秦舟想多了。 网络上，所谓的兵王，压根就是变种龙傲天！ 几百里开外，一枪爆头，那只是兵王的初级阶段而已。 秦舟这种中规中矩写部队生活的，那就是典型的铁憨憨，不扑街都没天理了。 好在他还算比较机灵，跟风写了另外一部小说，靠着稿费，日子也能勉强过下去。 看着叶萌萌走入校园，秦舟也扭转车头，准备返回公寓！ “舟子，帮我拦住这混蛋！”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声呼喊。 秦舟朝前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背心，贼眉鼠眼的男子正朝他的方向急速冲来。 这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秦舟看着朝他冲过来的男子，有条不紊的将电动车放在一旁。 旋即，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直接擒住了男子的一只手臂。 同时，他的身形一转，绕到男子身后，一脚将男子踹的单膝跪下。 “哎哟哟，松手，疼死我了！”男子的惨叫声陡然间传了过来。 秦舟不为所动，依旧牢牢的将这男子铐住。 “舟子，看不出来，风采不减当年啊。” 身后的警察，这才赶了过来，气喘吁吁的朝秦舟竖起了大拇指。 这警察肤色微黑，一双剑眉高高挑起，显得颇为英气。 秦舟看了眼警察，这才开口道：“这家伙犯什么事了？” “意图拐卖儿童，被我逮了个正着，没想到这混蛋属狗的，忒能跑了！” 秦舟手里的男子，连忙高声辩解道： “警察同志，我冤枉的啊，我压根没想过要拐卖那个小朋友的。” 警察撇了撇嘴：“哼，常威还说他不会武功呢，你这话留着进警局再说吧。” 说着，他便从腰间取出手铐，直接将这男子拷了起来。 秦舟走到电动车旁，看着警察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撤了，你自己悠着点，别太拼了！” 这警察，名叫林伟，是和他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 两人小学、中学、大学都在一所学校念的。 毕业后，林伟进入了警务系统，从一个小警员干成了现在的杭市公安局刑警二队大队长。 秦舟则是进入了地方部队，不过中途出了些事情，所以提前退役了。 “欸，等等，还真有事！”林伟摆了摆手，嘿嘿一笑：“你前段时间不是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工作推荐么，现在咱局里正好有个空位，要不要来试试？” 秦舟露出恍然神色。 前段时间，因为企鹅平台严打，所以秦舟的书被光荣的和谐了。 断了经济来源的秦舟，在一次闲聊时，和林伟聊了几句找工作的事情。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记在了心里！ 好在现在风头过去，秦舟的书又被放了出来。 成绩虽然大不如前，温饱却是勉强足够了。 所以，他暂时又熄了找工作的事情。 不过，出于好奇，秦舟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什么空位？” 林伟凑过身子，悄声道：“鉴黄师。” “……”秦舟。 他一头黑线，看着林伟道：“我好歹也是退伍兵，还是未来的畅销书作家，你让我做这种事情，不是凭空污人清白吗？” “要是让我的女粉知道了，我还怎么混？” 林伟撇了撇嘴：“你有女粉吗？” “！！！” 秦舟暴怒：“不行，我拒绝！” 林伟赶忙道：“欸，舟子，这就是你的思想觉悟不够高了！” “你想想，鉴黄师是一份多么高尚的职业啊，牺牲自己的身体健康，将那些涉黄人员绳之以法！” “你多看一份xx光碟和视频，就可以让网络变得干净一点，青少年接触的不良网站也会变得越来越少。” “这样，他们的身心健康也能得到良好的发展，指不定就能改邪归正，成为国家的栋梁。” “你这份工作，往大了说，那就是为了中华之崛起而看片啊！” 秦舟：“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这么说，你同意了？”林伟笑着道。 “我拒绝！”秦舟果断摇头，“我才25岁，单身，无不良嗜好，你让我做这份工作，我到时候还怎么找妹子？” “所以，别说了，这份工作，你就算说破天我也不会干的。” 林伟面无表情道：“月薪6000，双休，每天八小时工作制，享受公务员级待遇！” “什么时候工作？” 秦舟干咳一声：“咳咳，你别误会，其实吧，钱不钱的无所谓，我就是突然想为国家做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你说的我差点就信了！” 林伟撇了撇嘴，开口道：“你还算是比较幸运的，本来这份工作只允许女性从事，不过前几天负责这项工作的王大姐怀孕准备辞职了，所以我就向领导提交了你的简历。” “领导看了你之前的履历，觉得还不错，所以就同意了。” “你好好干，到时候咱或许还能并肩作战，打击犯罪！” 秦舟有些意兴阑珊：“得了吧，我看看片就行了，打击犯罪的光荣使命，就交给你了！” “难道你不想调查X组织的事情了？”林伟悄声道。 听到X组织，秦舟眉梢猛地一挑：“你有消息了？！” 林伟摇了摇头，开口道：“X组织背后，涉及到了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团，想要突破，还差得远。” 顿了顿，他接着道：“先不说这个了，走吧，先跟我去局里报道。” “现在就去？” “不然呢，放心，耽误不了你写作，主要先让你熟悉熟悉环境。” “好吧。”秦舟耸了耸肩。 跟随着林伟来到杭市上城区公安局，已经是九点左右。 进了警局，里面不算太过热闹，只有寥寥几个警员。 近期，扫黑除恶的指示下来，警员们基本都去出外勤了！ 林伟手里拷着那意图拐卖儿童的男子，开口道： “舟子，我先带这家伙去审讯室，你在这等等，我已经喊了王大姐过来带你熟悉工作。” “好，你去忙吧。”秦舟点了点头。 他心中倒也有几分好奇，鉴黄师究竟是一份怎样的工作。 不多时，便有一个留着波浪头，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诶哟，小伟说有人来接我的班，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个这么俊的小年轻！” 王大姐意味深长道：“年纪轻轻，受得了吗？” “王姐好！”秦舟一脸正派，敬了个礼，“为国家扫除毒瘤，万死不辞！” “噗……小伙子真逗。” 王大姐直接被逗笑了，“来吧，我带你去办公室。” 因为鉴黄师的工作的特殊性，所以有一间专门的办公室。 里面，除了电脑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办公桌上大量的光碟和u盘了！ 王大姐开口道：“其实，这项工作的任务也很简单，用一句现在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是我没有证据’，而我们，就是要提供这份证据！” 说着，她就打开电脑，将一张光碟放了进去。 刹那间，熟悉的音乐声响起：“……” 王大姐面色不变，看着光碟内的内容道：“比如这种视频，我们要先给光碟编号，然后开始根据裸露程度审查鉴定，并且开具鉴定结论，然后再递交给办案民警。” “不过，随着严打，现在黄盘的销量逐渐递减，网络视频成为了不法分子的逍遥地，对于网上的x秽视频，我们得先固定电子证据……” 王大姐图文并茂的耐心讲解着工作内容，丝毫不觉得尴尬。 秦舟心中默默感慨，能当鉴黄师的，都是狼人啊。 “好了，大概就是这些，小舟啊，我先出去一下，你自己好好熟悉熟悉。”王大姐喝了口水道。 “好，谢王姐了。”秦舟点了点头。 待得王大姐出去，秦舟这才坐在了电脑前。 按照刚才王大姐的讲解，秦舟开始了鉴黄师的工作！ 过了一会，秦舟才舒出口气，伸了个懒腰。 平常看片是一种享受，但是当这成为了一种工作后，就是折磨了！ “为了国家的未来，只能牺牲小我了！” 秦舟默默给自己打气，并且将一些不错的视频记下，准备回去深入研究一下。 他拿出一张光碟，插入电脑内，开始继续工作。 然而—— 就在这时，电脑屏幕忽地一暗。 旋即，一行文字骤然浮现而出。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是/否。” 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