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又倒闭了
故事开始于2012年1月初，在一条位于首尔jn区的老式商店街里。 在这个与jn区现代都市形象严重不符的老式商店街里，有一家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小饭馆。 虽然现在已经晚10点，但是小饭馆里依旧是人声鼎沸的，深冬刺骨的寒冷对这家店完全没有构成任何影响。 “顺利，我这追加一份碳烤鱿鱼，再来两瓶真露！”一位穿着运动服的年大叔对着店里的年轻服务员大声喊到。 这个年轻的服务员大概24岁的样子，身高180左右，体型很匀称，不胖也不瘦的样子。 “好的，收到！大叔你今天发零花钱了？平时不都是一条鱿鱼一瓶酒吗，你今天已经干掉两天的量了，还要追加？不怕回家被怒那骂？”店里的年轻服务员掏出放在围裙里的小本子，记下了运动服大叔的加单，然后对已经喝的脸红脖子粗的运动服大叔调侃道。 听到年轻服务员的调侃，坐在运动服大叔身边的两个朋友一下笑得喷出酒来，一手拍着运动服大叔的肩膀，一边起哄的笑着。 运动服大叔本来已经很红的脸更红了，接着运动服大叔摇摇晃晃的抬腿踹向年轻的服务员，口齿不清的大声怒骂到。 “狗崽子，说……什么……零花钱？家里的钱……都是我挣的，你不打听打听，我老郑……在家里……从来说一不二，我才是……一家……之主，谁敢骂我？” 年轻的服务员灵敏的躲开运动服大叔踹过来的腿，准备再继续调侃一下运动服大叔的时候被身后叫住了。 “臭小子！我的辣炒猪rou还有大酱汤怎么还没？酒都快喝完了！”一个大约30多岁的班族对着服务员喊到。 年轻的服务员听到背后的声音后便不再调侃运动服大叔，他转过身来看着独自一人喝酒的班族，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后故作认真的说道 “哥，你刚才点的餐不是让给那个有急事要快点走的女大学生了吗？你又没继续点单，我还以为美丽的女大学生的背影够你下酒了。” 服务员躲开班族踹来的飞脚，无视了揉着脖子的班族愤怒的眼神继续认真的说道。 “哥，那个女学生走的时候还没给钱，如果都算到你的账，你刚才给的钱有点不够，你看……” 班族揉着脖子，在店里其他人的笑声掏出钱包，拿出一些钱递给服务员，示意他刚才说的菜再来一份。 接过班族的钱，年轻服务员在他的小本子记下了班族的点单后，朝着其他点单的客人们走去。 刚记录完最后一位客人的点单，并备注好他们的口味要求的时候，小饭馆的大门被推开了。 “啊西，冷死我了，这么冷的天！都几点了还点外卖？” 推开小饭馆的大门的人抖了抖身的积雪，摘下口罩后深吸了一口店里温暖的空气后开始慢吞吞的脱下自己厚重的外衣。 脱下外衣和帽子后，这个刚进来的人露出来真容。他看起来很青涩，大概18.9岁的样子，估计也高刚毕业的样子，个子170左右，体型稍微有些胖。 小胖子在穿印有店名的制服后，走到年轻服务员的身边，一边哈皮一边搓着手。 “顺利哥，这个我来吧，你去厨房帮我阿爸好了。” 听到小胖子的话，年轻服务员撕下了小本子的记录后，将小本子递给了小胖子。 “行，单都点好了，这个点估计不会再来人了。你去把酒先了，我去厨房了。”年轻服务员揉了揉小胖子的头又指着运动服大叔继续对小胖子吩咐到。 “郑叔的酒完了不要再给他了，再喝又喝高了。”年轻服务员在吩咐完小胖子后转身朝店里角落的厨房走去。 听到年轻服务员要去厨房，店里的客人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吵闹的声音瞬间消失了，让店里安静的有些诡异。 运动服大叔还有班族看着朝厨房走去的背影一起大叫到。 “顺利，不要辣椒，我们刚才点的菜里千万不要放辣椒！” 这句话一下惊醒了店里的其他客人，他们纷纷朝着年轻服务员大喊不要放辣，他们不吃辣。 面对店里仿佛打了鸡血的客人，年轻服务员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听到了他们的要求，然后去了厨房。 年轻服务员进了厨房，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的厨师，厨师没说什么话，结果纸条后看了一下便继续忙了起来，年轻服务员也没说什么，递过纸条后便去厨房的一角忙自己的去了。 店里的厨师是这家小饭馆的老板，今年大概50岁了，姓金叫金勇一，人看起来像个挺严肃的人，其实人还是很温和的，是话不多，不像他儿子，是店里的小胖子，像个话唠一样。 晚12点，店里终于打烊了。利用厨房里的边角料做好自己的秘制夜宵后，年轻的服务员离开厨房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班回家了。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年轻服务员，准备等正在打电话的老板说完后，打个招呼再走的。 金勇一打完电话后，还没等年轻服务员说什么，先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先坐下，然后从柜台里拿出一笔钱放在了年轻服务员的面前。 “顺利啊，这是你的工资，你明天开始不用来了，我……” “金叔，你要开除我？” “不是，我……” “你的店也要倒闭了？” 金勇一一巴掌呼到年轻服务员的脑袋，气愤的说道。 “臭小子，咒谁呢？你的店才要倒闭呢！我……” “那你……”“啪”年轻服务员又挨了一巴掌。 “啊西，能不能等我说完，等我说完你再说。”看着金勇一手里掐的有些扭曲的香烟，年轻服务员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识相的闭了嘴。 金勇一吐出一口烟，揉了揉脖子后对年轻服务员说。 “我不是要开除你，更不是要倒闭了！我老婆今天在商场的抽奖活动里了欧洲十日游，明天准备一天，后天要走了。” 听到金勇一的话，刚想说点什么的年轻服务员看着金勇一举起的手果断的闭嘴，选择继续听下去。 “旅游完了回来，我侄子要结婚了，我们全家要回老家一趟。机会难得，估计今年过年在老家过了，所以说年前你不用来了。” “这样啊，金叔不是因为那些谣言要来出我啊。” 金勇一似乎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不信那些玩意儿，不过说起来，你小子在我家之前，去了四家店吧，居然每家倒闭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金勇一的话，年轻服务员有些不满的说道。 “金叔，这可不怨我，是那几家老板自己的原因，跟我没关系的，我做事还是很认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跟你说了。刚才有人点外卖，今年最后一单生意了，离你住的地方挺近的，等会你送一下，外卖钱的话，你收着好了，当我给你的压岁钱了。” “金叔，我都多大了，还给压岁钱。” “那当你给泰勇的补课费好了。” “首尔大学家庭教师的补课费值一顿外卖？”看着金叔又举起来的手，年轻服务员果断认怂。 “金叔，那我不好意思了！” “啊西，你这小子……”金勇一无语的掐灭手里的烟后，揉着脖子进了厨房。 “金叔，我走了。”对着现在店门口想送的的金勇一打完招呼，年轻服务员骑着自己的小电瓶车踏了回家顺便送外卖的路。 拿着写着地址的纸条，对照了下门牌号，确认无误后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没人应答。 接着按，过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终于有人接听了。 “你好，你是？”是一个声音有点童音的女生接的。 听到是个女生，年轻服务员到嘴边的脏话也只好咽下去。 “你点的外卖到了。” “不好意思，你等了好久吧？” “没多久，也按了十几分钟门铃而已。” “对不起，刚才在打游……洗澡，没听到。” “你有功夫道歉，能不能先把楼下的大门打开，我现在真的很冷，如果你真想道歉，可以当面说，现在外面可是零下十几度，阿嚏！”年轻服务员尽量控制着情绪说道。 “不好意思，我马给你开门。” 过了几秒，楼下的大门终于打开了，年轻服务员赶忙冲了进去，呼吸着大楼内部的温暖空气。 来到外卖所在的楼层，年轻的服务员刚要敲门，门打开了。 开门的是个女孩，身高不到一米六，留着一头金色短发，穿着一套浅绿色的睡衣和粉色的拖鞋。 “你的外卖，一共24800元。”年轻服务员说着递过自己手的塑料袋，然后他很好盯着这个女孩看，因为他从没见过谁拿个外卖还带口罩和墨镜的，究竟是长的有多丑，这么不敢见人。 女孩好像很不愿意别人看着她一样，尽量低着头，侧着脸，不让别人看清她的样子。 “这是25000，不用找了。” “谢……”“咣”门关了 “谢惠顾……” 年轻服务员转身刚要走，门又打开了，还是那个女孩。 “让你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这瓶牛奶请你务必收下。”说完这些，女孩一把将牛奶塞到年轻服务员手。 “谢……”咣的一声，门又关了。 干完最后的工作，年轻服务员来到一栋老式的民宿，推开大门，走进了挂有管理员门牌的房间，刚打算休息一下的时候，年轻服务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的宵夜好像是和外卖放在一起的，看来今晚只能喝牛奶了。 另一边。 虽然现在已经一点了，但是点外卖的女孩还是没有打算睡觉的样子，在自己幽暗的房间里她带着耳机在电脑前专注的奋斗着，连大门再次打开，也没有发现。 在女孩准备怒喷自己这边的游戏队友时，女孩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突然推开的房门，还有从客厅传来的灯光，让女孩吓了一跳，差点从电脑椅翻了下去。在看清进来的人之后，拍了拍胸口，女孩好的问道。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进来的也是一个女孩，不过进来的这个要高的多，穿着拖鞋也快有一米七了。 “欧尼，我今天行程太晚了，回家怕打扰家里人，所以来宿舍住了，你一个人？其他欧尼呢？”进来的长发女孩边说边坐到了短发女孩的床。 “回老家的回老家，出去嗨的出去嗨了，剩我一个人在家打游戏。”短发女孩一边拍着胸口舒缓情绪一边回答道。 “欧尼，不要再拍了，再拍拍小了。” “拍小了也你大！” 被噎的说不来话的长发女孩对着依旧专注电脑没看自己的短发女孩抬手划了两下，偷偷做了个割喉的动作。长发女孩发现没人理她之后，一下躺倒了床，无力的揉着自己的肚子对着短发女孩撒娇道。 “欧尼，我肚子好饿，宿舍还有没有吃的东西。” 短发女孩没回头的说道。 “我这还有没吃完的外卖，要不要一起吃？” “要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