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梦
离乐认真的和少女对视，不敢移开他的目光，因为害怕少女会忽然消失。零点看书 “即便不对劲也没关系。。。。但是，不要忘记了，现在这个世界上能呼唤你的人只有我。。。。。 其他人，不管你听到谁的声音都不要去。。。。。即使去了，也遇不到任何人。。。。。” “你活在这里。。。。绝对不要忘记这件事。。。。” “嗯。。。。。虽然是这样，但是我若是快坚持不住了。。。。你会拉住我吗。。。？”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的。。。。。” “谢谢。”诗音柔声回应。 离乐微微点头，他清楚的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但是就算这样。 少女也希望自已在她的边，直到那个时刻的到来。。。。。。 最重要的是，离乐也想在她的边。。。。和已经不再的人们相间，即便到了那个时刻再去，也一定不会晚的。。。。。。 第二天。 来到外面，看着四周的金色，的确有什么变化开始了。。。。。。 听不见鸟儿报早的声音。。。。沾着夜露的绿叶渐渐发黑。。。。河川流动的余音也完全听不见了。。。。。。。 注意不到许多微小变化也在不断发生着。。。。。若是她的话，或许能将那些全部都注意到的。 但是，对于现在的诗音来说是不可能的吧。 因为这几天变化最大的人是她。。。。。 “我回来了。” 知道没人在，所以打了招呼之后，进入了客厅。 把早上巡逻顺便收获了的蔬菜放在了桌子上。。。。。。。 “最近，生长的不太好。。。。。” 接受过遗传基因的改造，按理说跟原来的蔬菜相比，外型味道以及生长速度都应该有所提高。。。。。 说起来，作为俩人份的食物没问题。。。。至少现在是这样。。。。。 “嗯。。。？” 听到了什么发出沙沙的声音。。。。离乐查看了四周，马上明白了发声的源头。。。。。 “完全忘记了呢。。。。。”是艾莉卡留下的收音机。。。。因为最近一直都没有信号，所以几乎是放着不管了。。。。。。 关上电源吗。。。。反正电池也快用完了。。。。。就这样搁着吧。。。。。 总之先去准备早饭，从食物架子上取出装着烧瓶的巷子，瓶子中有着炖菜。。。。。 最近蔬菜长的不太好，瓶子也不多了。。。。 以前，为了给打算一个人留下来的诗音所以准备的食物派上了用场。。。。。。还真是种讽刺。。。。。。 给炖菜加的期间顺便做好了鸡蛋料理。。。。。 将鸡蛋打到碗里后加上盐胡椒调味。。。。。将黄油放入平底锅中加后，将鸡蛋全部倒入搅拌。。。。。 “这种东西吗。。。。。？”因为没有牛所以没有办法达到最好的效果。。。。。 将炒好的鸡蛋倒入盘中，确认了一下炖菜。。。。。。 这边也马上要好了。。。。轻轻的敲了敲诗音的房间门之后，不等回应就走了进来。。。。。 “早安。。。。”躺在上的房间的主人没有反应。。。。。 离乐将将盛满早餐的盘子放在的附近，靠近她手边的地方。。。。。 “诗音。”再次叫了她一声，依然没有反应。。。。这样的早上已经重复多少次了呢。。。。 离乐静静的看着熟睡着中的少女，他淡淡的说道：‘已经到了该起的时间了呢，诗音。。。。。’ 轻轻的握着她的手，那只手微微有些冷。。。而且好像比以前更瘦了。。。。。。 “再睡的话，饭就要凉了。。。。” 离乐呢喃着，明明醒来的时候，那端庄的吃相和她小巧的体并不和拍。。。。。 轻轻的开始抚摸那只被他握住的少女的纤细的手。。。。。心中有了一分祈求，不管是谁，请给她多一点时间吧。。。。。 尽管这样，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不这么做，这么想也没什么。。。。。 可是，不管怎么样，离乐都觉得自已要做点什么。。。 “诗音。。。” “嗯。。”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了回应，离乐惊讶的放开了手。。。。 重新看向这诗音，她确实已经睁开眼睛了。。。 “诗音！” “好几次都没有叫醒我。。。。” 声音好像有些沙哑，不过已经清醒了。 “离乐，你还好吗。。。。？”、 “那是我的台词。。。。。” “太好了。。。” “太好了。。。？” 诗音突然这么说，露出奇怪的眼神看了过来。 “在我睡觉的时候，世界还没有毁灭。。。。太好了。” “假如毁灭真的到来了。。。。你也要尽力活下去，我不会让你死的。。。” “离乐，也不会死？” “我不会死。” “不可思议。”她的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要是离乐能够幸存下来的话，世界终结什么的怎么都无所谓了。。。。。” 这句话应该自已来说才对，离乐默默想到。 “真的是不可思议呢。。。。”诗音缓缓的说着。 她的神，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少女押上整个人生来反抗世界毁灭这件事。。。。。如今也已经无所谓了。 离乐发誓，即使发生了什么，即使拼了这条命，也要守护和诗音所渡过的平静的时光。。。。。 “嗯。。。可是睡了好久。。。” “你睡过头了。。。” “是吗。。。。”诗音微微的摇摇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疑问。 体已经不方便到了这况吗。。。让人心痛。 “在我睡觉的时候，没有做什么猥琐的事吧。。。。。？”诗音蓦然开口道。 “。。。没做。”头脑好像开始转动了，朝着错误的方向的少女。 “什么都没做吗？”她好像很失望。 “当然啊。”离乐回道，有些无言，这小脑袋都在想什么呢？ 诗音嘴角一弯：“如果实在忍不住，做也可以哦。。。。” “你把我当什么人拉。。。” “是男人的话就应该知道那种事。。。。” “你的那方面的事，知道的太极端拉。” “是吗。。。。” “是的。。。。” 离乐有些郁闷，教育诗音的艾莉卡。 那个女仆所灌输的知识，究竟还有什么奇葩的东西呢。。。。 要将这些东西全部接受，还真是感觉到为难。。。。。 “但是。。。离乐。。。” “算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吧。。。。” “我什么都不会。。。所以如果能够让你高兴的话，不管怎么样都行。。。。” “说什么傻话呢。。。。那我有一个请求。” “嗯？” “能够再早一点醒来。。。。。你一直睡个不停，让我感到很无聊。。。。” “离乐。。。对不起。” 诗音慢慢的举起了手：“总觉得手很温暖呢。。。。是离乐你捂的吗。。。？” “除此之外，我也做不了什么。。。。” 再一次温柔的握紧了她的手，用双手轻轻的包住她的纤细的手。 “离乐。。。不行。” “怎么了。。。。。” “如果被那么温柔的对待的话。。。。嗯，没什么。。。” “怎么啦。。。。” 本来要追问，但是说到一半，离乐又将想说的咽回去了。。。。 因为看到她那辛苦的样子，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柔的事，增加回忆的事，或许会成为已经马上要去旅行的她的负担。。。。。。 “离乐。。。。我也有一个请求。。。” “啊。。。。不管是什么事都可以。。。。” “想要洗澡。” “艾。。。？” “拜托了。。。” 诗音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坏坏的。 。。。。。。 放在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诗音立刻拿过那个。。。。。 “我开动了。。。。” 或许是刚洗过澡体很暖和的缘故。。。。她立刻将茶喝光了。。。。。。。 “好好喝。。。。” “不至于那么感动吧。。。。” “再来一杯。。。。” “只能一杯，凉的东西对体不太好。。。。” “。。。。” “即使用那种仇恨的眼神也不行。。。。。” “最近的离乐跟艾莉卡很像。。。。” “这倒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评价啊。。。。” 离乐微微苦笑，诗音则郁闷的用手指弹了一下杯子。 “不过也好，总算一起洗过澡了。。。。” “。。。。”离乐沉默了，心头有些郁闷。 少女的体不太好，所以不能让她一个人。。。。。 没办法，只好自已给她洗头发和体。。。。 “高兴吗？” 诗音突然歪着头问道。 “啊。。。不怎么。”离乐慌忙道。 “果然，是因为太小的缘故吗。。。。” “不是因为那个。。。。如果想一想要是委屈一下不去洗澡，只是擦擦不就好了。。。” “那样很不舒服的。。。。” “我说啊。。。。这么说的话，诗音为什么讨厌一个人洗澡呢。。。。？” “嗯。。。”诗音稍微想了一下后，不知道为什么脸红起来。。。。 “总觉得在洗头发的时候，后面好像有谁盯着。。。。很不自在和有点害怕。。。。”诗音轻声说。 “这。。。这种事该说是正常呢，还是不正常。。。。所以以前每次洗澡都要带上女仆。。。。” “嗯，害怕的东西就是害怕啊。。。”感觉少女完全没有哪个年纪该有的成熟。。。。。非常的孩子气。。。 暂且不说她有多聪明。。。。心理年龄或许跟外观很相配呢。。。。。 “就算是离乐，肯定也有害怕的东西。。。。啊。。。” “嗯。。！” 离乐警觉了起来，诗音好像几乎也是同时注意到了。。。。。。 “听见什么了吗。。。。？” “嗯。。。” “大概是哪个收音机。。。。” 顺着诗音所指的法相。。。离乐将注意力转向了收音机。。。。。。 的确，从收音机里面听到了除了噪音之外的什么声音。。。。。。。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信号呢。。。”离乐说。 他站起来。。。。走近收音机，调节起了音量。。。。 好像是音乐的声音，因为有着噪音很难分辨。。。。。 “是哪儿的广播站在无人放送着吗。。。。。也许是从宇宙经过卫星把信号送到了这里也说不定呢。。。。” “不太明白呢。。。。。。” 这个收音机的这个频道经常播放着艾莉卡所喜欢的音乐节目。。。。。。。。即便试着调到别的频道，也只是传出噪音。。。。。。 “这个收音机本也坏了呢。。。。真是的。。。。”离乐说着，调试了一会儿音量和频道后。 诗音开口道：“听。。。听见算了吗。。。。” 离乐说：‘听得见。。。。’ 停下手，竖起耳朵认真的听起来。 诗音好像也同样集中起了精神。。。。 “好听的。。。。音乐。” “是呢。。。”优美的音乐从收音机溢出，很安静，很迷人。 诗音：“以前，在信号正常的时候。。。。。我就这样和艾莉卡一起听着音乐。。。。” “我也和艾莉卡一起听过一次。。。。” “那已经成为我遥远而怀念的回忆。。。。遥远的。。。。耀眼的回忆。。。。” “诗音？” 她的眼睛慢慢的闭上，纤弱的回事呢体失去了力气，头垂了下去。 离乐立刻紧张起来，他大叫道：“诗音！” 诗音突然睁开了眼睛。。。。“奇怪。。。。”她呆呆的嘟哝着，迟钝的揉着眼睛。 离乐走到她的前关切道：“诗音。。。。觉得困了。” 诗音说：“好奇怪，明明睡了很久。。。。。刚刚才起来啊。” “诗音。。。。”说不定已经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的体力在睡眠的时候不仅没有回复，反而越发的流逝着。。。。。 “在这儿生活好不容易才保存了体力。。。。离乐，山里的况怎么样了？” 又和平时一样的换了话题。。。。 “认真的回答。。。。” “不太好。。。从小草和树木，田里的蔬菜，湖中的鱼，山里所有的东西都。。。。” “开始死去了吗。。。也许连世界本都。。。。” “不要紧的。。。。”离乐坚定的断言道：‘即便这座山死了，我也有去其他地方的安排。。。。。’ “我和诗音的这段时光就是从逃跑开始的。。。。所以，无论到哪儿都逃的出去。。。。。” “我真的不能逃跑。。。。”她的语气就像换了开关一般的明朗起来。 诗音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清楚的诉说了。。。。 “如果我没有梦想外面的世界的话。。。。艾莉卡就能活得更久。。。。只是为了我而活着的艾莉卡。。。。 jiejie却被我杀死了。。。。去恨刺伤jiejie的那个人这种事，我一开始就做不到，因为我没有那种资格。。。。。。 我，将保护了我的人全部杀死了。。。。不但有jiejie，还有稻叶少校。。。。” “！”离乐看着悲伤的少女，果然，她已经知道少校已经死了。 离乐明白，沉默不语也是一种痛苦吧。。。。。。 “而且，连你也。。。我拯救了他人，我打算成为拯救他人的人，但是真正重要的人却。。。。我却伤害了并且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人。” 诗音说不下去，她低下头，双手扶着桌子，肩膀颤抖着，泪水吧嗒吧嗒的滴在了桌子上面。。。。 好像一直以来的悲伤和痛苦都爆发了，她有些歇斯底里。 离乐只能轻唤道：“诗音。。。。。” 少女依然哭泣着，虽然看不到脸，只有眼泪留下来。。。。房间中只有混杂着噪音的音乐还在回dàng)。 俺优美的旋律，现在听起来却像无奈的悲伤的歌曲。 “你没有杀掉任何人。”离乐压抑住内心的悲痛，编织着口中的语言，要是不说的话，要是现在不说的话，说不行就没有机会，再消除她心中的后悔了。。。 离乐继续说道：‘今后也不会让任何人死的。。。。诗音是给予我目标的人。。。。” 诗音止住抽泣。。。静静的听着。 “只是平凡的活着，连续不断的反复杀人，给了只是这样活着的我。。。。真正活着的实感是和你渡过的时光。。。。艾莉卡和少校大概也是一样的吧。。。。你的存在就是对他们，不，对我们所有人的救赎。。。。那些登上你所制造的船出发的人们，你所创造的充满希望的新世界迟早会萌芽。。。。。” 在人类所启程的新世界，拉维和真夜也在那里，与诗音相关而死的人，今后继续活下去的人。。。。没有一个人会恨少女的。 “谁也没有后悔，那是自已所做出的选择。。。。。是你也。。。。不需要有一丝后悔。” “不是，不是后悔。”她抬起脸，脸上沾满了泪水。。。。。但是表却异常坚定，目不转睛的看着离乐。 “我，我只是想保护喜欢的人。。。。。” 离乐心微微一颤，点点头。 “你已经做到了，剩余的事，只需要等待就好了，稻叶少校托付的药品，也有艾莉卡在其中制作的功劳，也许现在还没有效果，可是谁也说不好，诗音，等你的体好了，我会带你去这个世界看看，那些你没看过的，直到世界终结，我们也会永远在一起。”